男子踉跄着扑倒,怀里的相框摔碎在地上,露出泛黄的全家福。
“爸爸!”队伍中的少女想回头,却被铁链勒住脖子。
元族士兵们哄笑着拽动铁链,看着她痛苦地抓挠颈部的镣铐。那个戴眼镜的男生突然暴起,用肩膀撞向最近的士兵,却被电击枪击中,抽搐着栽进泥坑。
孟魂的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幸存者的恐惧与绝望像尖针般刺入他的意识。
他看见装甲车后还拖着四个铁笼子,里面关着几个伤痕累累的壮年男性,他们的眼神已经麻木,这是被“驯化”过的奴隶。
营地中央的哨塔上,一个满脸刀疤的军官举起喇叭:“这批货品按老规矩分!技术工种送铸造厂,女人送繁殖营,反抗者吊起来当靶子!”
他话音刚落,士兵们就拽着铁链开始分拣人群,婴儿的啼哭与女人的尖叫响彻营地。
那个身着破烂警服男子突然暴喝一声,竟挣断了手铐,夺过步枪击毙了两名士兵。
刀疤军官冷笑着按下某个按钮,警服男子脖颈上的金属项圈突然爆出高压电流,他跪倒在地,浑身冒起青烟。
“华国警察的意志力就是强,这批项圈专门为你们改良过。”军官踩着警服男子的头,靴底碾进他的眼眶,“带他去刑讯室,我要知道他还有多少同伙藏在林子里。”
孟魂的视野因愤怒而泛红。他感知到营地共有五十三名敌人,西北角还有三只被关在特制笼子里的变异丧尸。
当他目光扫过牢笼区时,看到最里面的铁笼里,蜷缩着一个穿白大褂的身影,看起来似乎是一名医生的样子。
孟魂坐在巨鹰背上,冷风如刀割过他的脸颊,他闭上眼,将感知力如蛛网般撒向那座人间地狱,刹那间,数道或痛苦,或绝望的感觉瞬间涌入他的脑海中。
“呃!”他闷哼一声,太阳穴突突跳动,那些被刻意屏蔽的画面此刻清晰呈现,西北角的铁笼里,三个变异丧尸正撕扯着一具尚有一丝气息的男子。
操场上,五个被什么也没穿的女人被铁链拴在木桩上,几个元族士兵拿着烙铁狞笑着靠近;最东侧的牢房里,那个穿白大褂的男子则双手抓着栏杆,满眼仇恨的看着来来往往的元族士兵。
孟魂猛地睁开眼,瞳孔收缩如针尖,一个元族军官正拖着那名华国警察走向中央十字架,两个士兵已经准备好了钉子和锤子。
“今天处决三个祭品!”刀疤军官举起喇叭,“让新来的看看敢反抗我们的下场!”
三个铁笼被推到操场中央。第一个笼子里是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他的十指都被削去,伤口已经溃烂;第二个笼子里是个约莫十二岁的男孩,左眼只剩下血窟窿;第三个就是那名警察,脸上沾满血污却掩不住他坚毅的眼神。
“林警官!”被关押的幸存者里有人哭喊:“好人为什么不长命?狗日的外元族,你们不得好死!”
刀疤军官眼神阴狠的看了一眼哭喊的人,一脚踹开第一个笼子:“听说你以前是军人,我倒要看看华国军人到底有没有传闻中那么硬!”
男人被拖向十字架时,孟魂的感知捕捉到数公里外传来的引擎声。他转头望去,三辆改装吉普车正穿过枯树林,领头的车上,邹凯正用望远镜观察营地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