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好些年的,个顶个的人精,会来事儿,立马换了个话题翻篇了,没人再提那三杯酒的事儿。
年濉借机去了趟卫生间,他对着镜子仔细端详着白圆圆的脸,夜店的灯光透着股纸醉金迷的味道,愈发衬得人清冷精致高不可攀。
白圆圆天生冷白皮,野生眉错落有致,一双桃花眼水淋淋的,左眼皮下跟年濉一样点缀着颗恰到好处的痣,瞳色很浅,不聚焦时看上去无欲无求,透着股清冷,皱眉时看不出丝毫戾气,反而带着些破碎感。
他鼻子没俞衡丘那么挺拔,要更柔和精致些,面部平整度很高,线条没那么锋利,整张脸瞧着跟光彩四溢的艺术品似的,没有半点瑕疵。
哪怕年濉因为职业见惯了美女帅哥,也不得不说一句这脸跟天神下凡似的,但凡有点实力,人再敬业一点,在娱乐圈不是嘎嘎乱鲨吗,这俞衡丘怕不是眼睛有问题吧。
年濉方才坐下替俞衡丘挡了两杯酒,现在酒劲儿上来了,从耳垂到脖颈都泛着异样的红,眼里含着点醉意,波光潋滟湿漉漉的。
这白圆圆怎么也跟他一样,喝点酒就脸红。
他故意解了颗纽扣,将衣领往下拉了拉,锁骨清晰可见,风情万种。
年濉出了卫生间就发现他位置被人占了,他离开两分钟不到,那陈宴景直接从沙发边缘移到了挨着俞衡丘的正中间,此时正侧着头冲着俞衡丘,笑得开怀,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年濉在心里冷笑一声,下一秒就扶着脑袋,佯装出一副醉态,酿酿跄跄的朝沙发走去,正正站在了陈宴景面前。
也不知道这人有意还是无意,他就跟没发现似的,仍然扭着脑袋朝那边。
就剩年濉一个人站在包厢正中央,这要是换了别人可能不知所措,但咱们年濉可不是好欺负的主,人在江湖混,机会都是自己给的。
他脚下一“滑”直接摔到两人中间,硬生生在原本紧巴巴的缝隙里挤出了一个位置,他跟没力气似的直接倒在人怀里,抱着男人脖子不肯撒手。
“哥哥,我头好晕啊!”
他凑到俞衡丘耳边大声喊道,生怕包厢里坐着的人听不见。
年濉明显感觉到俞衡丘身体僵住了,包厢内也诡异的安静了片刻,他忍不住想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喝多了?要不要回去休息。”
没想到俞衡丘居然主动提出要回去,年濉感觉到俞衡丘摸了摸他脑袋,心里乐的不行,但只小声答了声好。
“那我们就先走了,改日再聚,今天这顿算我的。”
俞衡丘招呼了一声,年濉见他要起身,立马软成一摊泥靠着人不动弹。
“走不动,哥哥背我。”
说句实话,年濉长这么大没冲人说过这么恶心的话,但见俞衡丘真蹲下身时,他只有种恶作剧得逞的窃喜。
出包厢时年濉状似无意的回了头,跟陈宴景的视线正正碰上,对方直勾勾的看着他们,年濉冲他甜甜一笑。
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这绝对是他职业生涯中演过最酣畅淋漓的一场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