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芳:“……要!”
“那我们不要了。”
这干脆的语调,差点给毓芳气乐了,“你们家,还真是一点脸都不要了。”
“这又没死,”冯腊梅讪讪的,“干啥多花冤枉钱啊。”、
她瞄了一眼毓芳,嘀嘀咕咕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
“对,”毓芳翻了个白眼,“钱不是大风刮来的,但是小命是能被大风刮走的。”
“你那药,不就是治嗓子的吗?嗓子不用治,只要没死,肯定能好。”
说罢,冯腊梅眼珠子一转,嚷嚷道:“再说了,归根结底,这嗓子糟蹋成了这样,还得怪你哥呢!”
她耍赖似的,“你得赔钱。”
毓芳:“?”
她傻眼了,“啥玩意儿?我哥?哪个哥?”
不是。
她下意识去看萧振东。
而后目光在人群里搜寻起来。
是,毓江还是毓湖?
“还能是谁,毓湖呗!”
说罢,冯腊梅一愣,纳闷的,“毓湖呢?”
毓湖?
毓芳都愣住了,她哥不是一大清早,就跟甜甜去县城扯结婚证了吗?
怎么会牵扯到这件事里面?
躺在炕上哆嗦的孙巧儿,那混沌的脑子,终于清明了一瞬。
对啊。
自已折腾的,几乎快要去一条命了。
最终的目的,不是要赖上毓湖的吗?
所以,他人呢?
孙巧儿很想为自已辩驳两句,奈何嗓子实在是疼的厉害,别说是跟毓芳、毓湖对峙了。
就连张开嘴,说一句顺畅的话,都难。
孙巧儿:“……”
心如死灰。
谁承想,毓湖这么个当兵的,身体素质这么好,会选择不下水救人,反而是用绳索套住了自已的脖子。
一个劲儿往上扯呢。
当初,咋就没把自已个儿给勒死呢?
勒死了,兴许就不用发愁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了。
毓芳很想说,她哥跟甜甜去领证了。
可,话到嘴边,她又把话咽了回去。
不知道为啥,忽然就感觉孙家人,很不对劲儿。
她看了一眼萧振东,抿着唇,“找我哥干什么?怎么着,还是他把你推河里的?”
一句话,不动声色就把话题扯开了。
跟着一块过来的人家,也都七嘴八舌的诉说起来。
“那不能,咋可能是毓家那小子干的。他可是当兵的,为人最正直不过了。”
“就是就是,再说了,他跟孙家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犯不着啊。”
“嘿嘿,我去的早!是毓湖用绳子,给孙家这闺女,套着脖子拴上来的。冯腊梅这老娘们儿,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里进水了。
人家要救人,她还在旁边百般阻拦,叽叽歪歪的。”
话落。
场面登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过后,不约而同的,齐刷刷将目光放在了冯腊梅的身上。
冯腊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