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女子眼神一凛:“灵云宗?爹,您为何这么说?”
“你想!”张震天分析道,“灵云宗金丹迟迟不动手,是不是等时机到了再动手?而郑家有两位紫府修士在灵云宗,所以灵云宗在云雾山安排金丹修士也不是没有可能。”
红衣女子微微颔首,觉得父亲的分析有些道理:“若真是如此,那郑家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巨大的威胁。我们必须尽快摸清他们的底细。”
“可是,”张震天面露难色,“郑家向来防备森严,我们贸然派人探查,很容易暴露。而且,邪影殿那边......”
“邪影殿那边我自会应付,”红衣女子打断父亲的话,“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郑家的金丹威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样,您安排几个信得过的,还没有转为魔修弟子,以打探临风城借口接近郑家。记住,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要露出破绽。”
张震天点头应下:“好,我这就去安排。涵儿,你也要小心,邪影殿那群人可不好对付。”
“爹,您放心,”红衣女子自信一笑,“女儿心中有数。”
待张震天欲转身离去时,红衣女子突然唤住他:“爹,且慢。我还有一事相问。”
她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赤色玉佩,目光如炬,“如今血魔堂在临风城的分堂,究竟发展到何种地步?族中魔修弟子的数量,可有增长?”
张震天神色顿时变得凝重,眉头深深皱起:“唉,涵儿,此事说来棘手。自从你传授血魔功法成立血魔分堂以来,虽暗中吸纳了些弟子,但进展远不如预期。
魔修之道本就不被正道所容,族中不少子弟心存顾虑,即便知晓修炼魔功能快速提升修为,也不敢轻易涉足。”
他重重叹了口气,掌心在袖中攥成拳头,“加之灵云宗对邪修活动盯得极紧,我们从外界掳掠散修的行动也只能暂时搁置,生怕露出马脚。”
红衣女子轻敲石桌,发出清脆声响:“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张家作为临风城五大家族之一,难道连抢夺散修都如此困难?”
“并非不愿,而是不敢啊!”张震天满脸无奈,“前阵子族人出去抓散修,一不小心让人跑了。
若不是及时处理,只怕灵云宗的执法弟子早就找上门来了。如今族中修炼魔功之人,都被要求不得出门。”
红衣女子闻言,却突然轻笑出声,眉眼间尽是从容:“爹,您莫要心急。血魔堂与邪影殿不同,他们追求的从来不是人多势众,而是精兵强将。”
她站起身,缓步走到密室墙边,指尖划过墙上绘制的修真大陆地图,“您想想,邪影殿动辄发动百人血祭,声势浩大却漏洞百出,灵云宗自然能轻易围剿。但血魔堂行事隐秘,靠的是核心力量。”
她转身看向父亲,眼神锐利:“族中已入血魔分堂的弟子,让他们专心修炼魔功,尽快突破境界。
至于那些不愿涉足魔道的子弟,便让他们按寻常修士的路子发展。但是记住关于魔修的记忆要帮他们消除。
我们张家既要在暗处布局,也需在明面上维持大族形象,切不可因小失大。”
张震天思索片刻,微微点头:“你说得对,是我太过急于求成了。只是......血魔堂那边,会不会怪罪我们进展缓慢?”
“这您不必操心。”张涵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三位魔师临走前特意交代,让我管好临风城堂口。
他们如今一门心思寻找魔心,暂时无暇顾及分堂发展。况且,只要我们能摸清灵云宗的动向,给他们提供有用情报,便是大功一件。”
她走到密室角落,掀开一块青砖,取出一卷黑色玉简:“这是血魔堂最新传来的修炼法门,威力极大却极难修炼。
您将它交给族中天赋出众的魔修弟子,若能有人修炼有成,日后必能成为我们手中的一张王牌。”
张震天接过玉简,郑重收好:“我这就去安排。涵儿,你自己也要小心。血魔堂这群人,向来只重利益,一旦我们失去利用价值......”
“我明白。”张涵打断父亲,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但在那之前,我们要让自己变得足够重要。”
待父亲离开后,张涵独自坐在原地,目光深邃。她知道圣堂寻找的那颗魔心,才是圣堂称霸天源界的基础。而郑家突然出现的金丹威压,或许会成为圣堂路上的绊脚石。
“看来,这临风城,要变得热闹起来了。”张涵喃喃自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