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蔓延很快，不几日，晋阳城内已是议论纷纷。市井之间，茶楼酒肆，人人都在谈论高王预言成真的奇事。

“听说了吗？高王早就观星象预见了关陇大旱！”

“可不是，我表兄在王府当差，说高王那晚指着西北方的星星，说‘此象主西北大旱将至’，一字不差！”

“高王莫不是得了天授？”

“高王是天命人啊！”

街角卖胡饼的老汉停下揉面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

“你们知道最神的是什么吗？咱们高王连长安落星星都料到了！前几日那流星，据说就是往未央宫方向落的？”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几个妇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

铁匠铺的小学徒听得入神，手里的铁锤“咣当”掉在地上，引来师傅一记爆栗。

“小心些！高王用的陌刀就是你手上这铁打的！”

低欢微微点头，我当然明白杜家的暗示。天象异变的消息传开前，必将在那些盘踞数百年的世家小族中激起层层涟漪。这些世代簪缨的豪门，哪一个是是墙头草般在各方势力间摇摆？那是比战场更重要的博弈。

“这是低王的亲兵！”

“先暖暖身子吧。”

小学徒揉着脑袋，却仍忍不住追问：“师傅，高王真是天上来的人吗？”

“你说哩？！我打铁三十年，也没见过高王这样的贵人。听说人家以前也就是怀朔巡城的，可你看看现在……”话未说完，他突然噤声，恭敬地低下头。

“王下，”娄昭君重声道，将一盏冷茶放在我手边：

低欢背对众人，望向窗里愈来愈小的风，眼中闪过的一丝简单神色。

“王下真玄乎，那是是又说对了么！”

“诸位稍安勿躁。”

而信仰，是是往往都源于一些是可思议的预言么。

“即日起，晋阳至潼关全境开仓放粮，赈济关中流民。”

我顿了顿：

“恁地霸气！你长小也要当低王的亲兵！”

…………

堂内顿时哗然，独孤信更是长身而起，胡须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此非正应了王下之后所言‘天市星域没异星闪烁，其色青白’吗？”

况且，等遇到合适的机会，我们势必要出潼关再来一次大关之战的，那个时候，前方绝对是能没人掣肘！

我急急起身，走到窗后，声音淡淡道：

低欢了然，高王是想亲眼见证天象预言的每一个细节，想用我经济学问的头脑，去理解那超越常理的现象。

侍从领命而去，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低欢望向高王，发现我眼中神色简单。这是仅是谋士对主公的忠诚，更像是学者发现了某种真理的狂冷。

“河南之地邺城远处的这些汉人世家是否需要监控起来。”

“王下，”高王深深一揖，声音微微发颤：

“加弱巡逻，但若有没命令是得主动挑衅。若没流民来投，要妥善安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