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摩柯在昏厥前，所留下的最后的记忆了……

……

“喂，喂！怎么还不醒过来？啊……凡人怎么这么脆……”是谁在他的耳边叽叽喳喳的呢？摩柯疲惫的双眼怎么也是不想睁开……直觉得好累……

“……墨……姐？”想了想之前发生的事情，摩柯费力地从沙哑的喉咙里挤出了两个音节来……

“可算是醒过来了……”星尘漂浮在瘫倒着的两人身边，撅着嘴抱怨道。

此时，已是黄昏了吧，摩柯依然瘫倒在那里，半眯着眼睛在昏暗的光线里环视着。

“你们也算幸运的了，那个小毛孩此行的目的并不是在找吃的呢……”星尘斜视着转醒的摩柯，有些无聊地起了个话题，想打发掉等待另一个人醒过来的时间，若不是把他们留在这里恐有危险，星尘才不会呆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啊……

“那个人……也是妖物吧？”摩柯费力地坐了起来，接着问道：“可他为什么，身着圣教堂的白袍……”

“这不是你们这些脆弱的凡人该搅和的事情。”

“我已经摸索出一些头绪了啊，我又怎能不去蹚这摊浑水。”

“别太自以为是了，你难道忘了吗？连你肚子里的那个‘元’，都是别人的东西！”

摩柯抬起头，看似坦然地与星尘说道：“不愧是被世人知晓的‘虚无之影’呢，你好像什么都知道……”

“毕竟我从虚无中诞生之时，便弥留于世了……”星尘金色的眸子，略有冷漠地看着眼前的人，“所以臭小子，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毫无价值的人，连旁边那个姑娘都比你要有价值得多，别想做些蚍蜉撼树的事情了。”

“你还真是温柔呢，我甚至都在怀疑，你真的是一个妖吗？”摩柯笑眯眯地回应着。

“……少跟我废话。”星尘将头扭向了一边。

“我想……”摩柯的话语顿了顿，“我虽为凡人，却得到了不该属于凡人的东西，我如今的能力，和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要让我，拥有一个见证者的资格吗？”

扭过头去的星尘，并不知道这个正自言自语着的凡人，此时露着怎样的表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