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已经飞了五圈了！还会再有两圈吗？”

“天呐！他好快！我都没办法拍到他！”

戴伦抿了一口咖啡，他想他知道到底是什么让托尼被神盾局认为是异常的了。

————

戴伦接下来的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补习了工科，神盾局给他办了个卡，让他到大学去做旁听生，仗着戴伦的脸就肆无忌惮地填上了二十岁的年纪。他不知道是现在的大学宽松还是因为神盾局已经打点好了，总之他的来来去去在学院里连论坛上的话题都没蹭到一个。

戴伦本来想从弗瑞那里直接拿到霍华德的手稿，但很可惜的是，弗瑞在这种方面居然该死的正直，他坚持那个遗物箱子该由托尼自己打开，而托尼显然对他父亲的故事毫无兴趣。戴伦也曾就这两父子的关系展开调查，他实在难以想象这几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能让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如此形同陌路。不过这条路也无法探查下去，因为佩姬完全不肯透露关于霍华德的任何事，她说宁可怀抱着秘密离开也不想戴伦一味纠缠在这些旧事上。

在这之后，眼看着每天钢铁侠绕纽约要飞上三圈的戴伦终于还是又一次的抛弃了规章制度，他终于回到了斯塔克大厦里去。

“嘿，老头儿，”托尼面带调侃，手里的螺丝刀指向戴伦胸前的学生读书卡，“看起来你的学习非常用功啊。”

戴伦若无其事地把读书卡塞回口袋里，一边吃着苹果一边慢慢凑近他：“你这个地方看起来比你爸的专业多了。”

“谢谢夸奖。”这句话说的倒没有半点高兴的意思。

“所以说这么专业的工作室，你却无法解决自己的小问题。”

托尼先是哽了一下，随后摆摆手道：“你要知道，托尼.斯塔克从来不自己解决问题。如果你想要解决问题的话，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

戴伦还没反应过来：“我没有问题需要解决。”

托尼随后嗤嗤笑着继续拧他的战甲，没有再理会戴伦的意思了。

戴伦眼睛一瞥，就看见了托尼颈上攀上来的奇怪纹路：“为什么你在工作室还要穿着外套把领子立得这么高？这么在乎形象啊，你是小姑娘吗？”

“什么？”托尼耸肩，“这是我的工作室，我当然想穿什么就穿什么。”

“哦，我还以为你是在挡你的纹身，你要知道我可不是什么古板的叔叔，我不会反对小孩子纹身的，就是你脖子上的看起来有点丑。”

“……嗯，纹身怎么，丑只会变成斯塔克的符号，你要知道，凡是粘上斯塔克的最后都会用‘流行’做代称。”

“我不确定那也叫流行，托尼，”戴伦把苹果核精准地投进垃圾桶里，“我以前总是喜欢跟在霍华德身边混，他要是有了什么新发明，我一定是第一个知道的，虽然我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但是……神盾局是对的。”

“你在说什么？神盾局？”托尼把拉链拉了起来，“你才回来不到一周呢，这么快就又在神盾局找到了你的位置了？哦，然后我们这些……我忘了，只剩下我了是吧，然后我就变成了你的任务目标是吗？”

“你钯中毒了，托尼。”

“所以？”

“你说得对，我只剩下你了。”戴伦的神色悲伤，他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但那双眼睛却像是跨越了光阴，夹带着数年的风雪一起向托尼袭来，“我不能失去你，你不是我的任务，你是我的救赎。”

“……”托尼别过头去，不去看他的眼睛，故意大吵大嚷，“你这话听起来就像什么八十年代的烂俗电影，你不只……啊，算了，你说吧，我钯中毒了，然后呢？现在已经发现的元素没有任何一种元素能够代替把元素，而我？根本离不开这个东西，它现在在我的心脏上，它就是我的心脏！”

“我们会有解决办法的。”

“但我现在没有，”托尼的神色忽然变得黯淡无光，“我才刚刚……我才刚刚做了几个月的钢铁侠呢。”

“放轻松，你为什么不去问问你父亲的其他老朋友呢？也许他会有解决办法。”

“他讨厌我。”托尼一下就听出了戴伦指的是谁，“而且他以为我没发现他讨厌我。”

“那绝对是他傻了。”对于原则问题以外的地方，戴伦可以无限制地顺从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