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我还是希望这件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们都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你是斯塔克家的朋友，也许你还得继续这么蹭我儿子的饭，都无所谓啊。”

“啊……我到底在说什么？”

戴伦轻笑一声：“你从哪儿看出来我还耿耿于怀？”

“佩珀说的……好吧好吧，拜托，你那副鬼样子是个人都知道怎么一回事，你猜怎么？我在这之前疯狂的嫉妒那个叫鹰眼的特工，你回来的时候没像以前一样给我拥抱也就算了，结果你最后放开却是因为他？”

“你今天说的这番话如果被贴出去绝对会有人怀疑你是个假的斯塔克，”戴伦回过身耸耸肩，“感谢你并不怎么有用的劝导，不过我得说一句公道话。”

“我没有因为鹰眼开始努力在这儿生活，我只是很开心和他一起遇到了我的另一个老朋友。”

戴伦走得非常潇洒，托尼吃掉了最后一口汉堡，他皱着眉咀嚼完咽下去：“他刚刚说的是九头蛇吗？”

“我想是的，先生。”

“我怀疑他患了九头蛇后遗症。”

“没有这种病，先生。”

——————

给他上常识课的老师从娜塔莎换成了克林特，这对她学习现代常识并没有什么帮助，克林特是个标准的宅男，有披萨有狗他可以一个人过一辈子，所以他推荐了很多外卖软件以及教他用什么姿势在沙发里躺着最舒服？

可惜戴伦身上停驻的时间是外貌时间，就算他一天吃一头牛他都没办法发胖——或许一百年以后会显现出来？谁知道呢。

克林特是个很克林特的家伙，因为他身边所有人都比他有时间，所以热衷于剧透的他总是没人可以祸害，但是现在有戴伦了，戴伦除了九头蛇雷达以外一无是处，他对于任何刑侦剧都是苦手，哪怕克林特给他剧透了手法和凶手他也能津津有味再看一遍。

“还是在这里的日子最好了，”克林特扔了一个薯片到嘴里，“你知道之前墨西哥的那回事儿吗？我在那守了好久，才有一次机会拉满弓，然后菲尔就告诉我停止攻击，我真的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长毛了。”

“差不多，哎，人类就是这样嘛，不做点儿什么总是浑身不舒服，如果这次的行动我们没有遇上九头蛇的话，我想我接下来马上就会离局出走。”

“耶，我知道你有前科兄弟。”

“不过现在也差不多了。”

克林特哼哼着电视剧的主题曲，等歌儿放完了才意有所指地对他说：“那我奉劝你能走就赶紧走吧，不然的话，你马上就可能走不了了。”

“怎么，他们要绑架我？”

“正义联盟在瞭望塔上呆的时间太长，地面上的人难免会觉得不舒服。”

戴伦“哦”了一声，两个人接着看电视剧了。

接下来和史蒂夫的相处时间就健康多了，史蒂夫自己的交际能力显然也不是盖的，不愧是上世纪就能办出五张假证的家伙，短短一个月已经摸清了附近的所有健身房的底细，并且热情邀请戴伦打一架。

“你可以说服钢铁侠脱掉盔甲和你对抗，但你不能让一个本身就是盔甲的人脱掉自己，”戴伦耸肩，“我真的没办法控制自己。”

史蒂夫对此表示遗憾：“也许下次我可以穿上我的‘盔甲’。”

“那就期待下次吧。”

然后戴伦就和史蒂夫一起打坏了好多沙袋，戴伦是无法控制，史蒂夫则是陷入了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

史蒂夫一直在沉默，所以戴伦有了更多的机会思考。比如变种人为什么会销声匿迹，比如九头蛇和假氪石，比如神盾局组建的超能力者联盟会是个什么联盟，比如……

我的记忆一定是出了什么比我想象中更严重的岔子，他现在居然已经一点也回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登上那艘霍华德的船和他认识的了——那明明是他回到真实世界所见的唯一值得记住的事。

他闭上眼睛陷入回想，最早最早的记忆里，田野上开着紫色的小花儿，有一个女人的声音让他感觉很亲切：“嘿！你们这些人不能老实一会儿？是不是不想要花环了？”

“妈妈！我能多吃一个面包吗？”

“不，戴伦，我们不会让着你的，放下你手里的面包。”

思想在草地上打了个圈，房间里摆着两副碗筷。

“我的孩子呢？你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爸爸是大坏蛋，等我出去之后我一定要……你……帮我的吧……”

“只要我不想就不会疼了……”

“戴伦……戴伦？”

戴伦睁开眼睛，他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台子居然被他抓下来一整块砖：“史蒂夫？”

“你看起来不太好，要不然我们今天先回去休息吧，你可以教我用用烤箱。”

“哦……我觉得，好……”戴伦擦掉额上的汗，“嗯……我有一个很棒的面包配方，我记得你的家里没有黄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