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根，真好用。

——————

戴伦和鹰眼又聊了一会儿，但是这一次克林特没有那么兴奋了，大概是一些关于绿巨人、美国队长和宇宙魔方的事情搞得神盾焦头烂额，而这些人什么也不愿意告诉求知欲旺盛的特工巴顿之类的小学生烦恼，而戴伦在听到神盾局最近焦头烂额的时候，不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而戴伦相信想这么做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然后他被托尼发现了，但是托尼最近过得很好，美人在侧，事业蒸蒸日上，每一天都忙着研究自己的清洁能源，倒是没有太多的时间花在什么拯救世界之类的事上，他好像习惯了一样跟戴伦问好，同时非常满意于现代的监控覆盖率。

“知道你还活着，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儿。”托尼的语气和话截然相反，这就是斯塔克的语言艺术。

“知道你居然还关心着我的死活，我也非常高兴。代我向佩珀女士问好，顺便致歉。”

“啧，我们现在好的很，你只是嫉妒我。”

戴伦承认了这件事：“我觉得如果比起容貌来说我们两个应该是我略胜一筹，毕竟我看起来那么年轻，可是为什么没有人追我呢？”

“因为男人是越沉淀越有味道的，所以你输了我一段。”托尼听起来只是在工作的时间抽出空来找人聊天，毕竟他的嘴总是闲不下来，“而且你看起来品位又差，经济状况也不好，没有一点情趣，会忘了纪念日。”

“停。”

“你的女朋友绝对会为了你担惊受怕……”托尼说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一下，好像想到了什么变得沉默起来。

最后两个人的对话以有缘再会为结尾结束，戴伦骑着车回到学校，他并不是不想再另外找一个地方躲起来，但是除了这里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车库外面站着斯科特。

“你又骑我的车，你们那个时代的人都有这个毛病吗？”

戴伦冷着脸对他：“你知道俏皮话一点也不适合你，对吧？”说完，戴伦拍了拍机车坐垫，“我还以为你会找更多的外援，结果只有一个罗根？”

斯科特的表情分毫未变，或者说自从他变成队长以后他的表情就很少有变化了：“如果罗根不行，那没必要再去找别人了。”

戴伦后退一步，他看见琴推着查尔斯走了过来。

“你们到底想要知道什么？我的过去是我自己的事，我会自己弄明白，不需要你们的开导。”

查尔斯的声音响在脑海：“你已经有一周没有来我这里做梳理了。”

“……我只是需要一点自己的空间。”

“戴伦，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这是怎么了……”

戴伦听到这话，脑内的屏障瞬间加固，把查尔斯的思想弹了出去，琴惊呼着扶住查尔斯的肩膀，但是查尔斯拍拍她的手，往前推了一段：“我的朋友，我只是不想失去你，我们都失去了太多。”

“怎么了，这不是很简单吗？”戴伦好像根本没听见他的话，脸上的表情仿佛隔着迷雾一样看不清，查尔斯意识到他的能力可能更强了几分，连声音和光的传播也阻绝了，“我可能是个杀人犯，我杀了我的哥哥。”

“我们都知道事实不会是那样。”查尔斯语重心长，“一个人的心是不会变的，你一直都是你。”

“对，我一直没有变，”戴伦低着头摆弄自己的衣服，“最开始我为了自己杀人，现在我为了所谓的正义杀人，我……我从来没有变过。”

“你保护了……”

“最开始我以为我有霍华德，但我失去了他，他死了，被九头蛇杀了！”戴伦在说九头蛇这个词的时候比以往更加咬牙切齿，“我觉得我可以适应，我还有罗根，但是没有，他把我忘了，对于他来说非常正常，他只是，把所有的记忆全都变成了我的负担！”

“现在你说‘我们’？谁是‘我们’，变种人？”戴伦身边的空气再次凝滞起来，斯科特赶紧把手放在了眼镜上，将查尔斯护在身后。

“你们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变种人的一员，承认吧，从最开始的时候，我和罗根一起的时候，你们就因为我为神盾工作百般防备我……”戴伦颤抖着将力量压制了回去，“我现在不属于任何地方，没有‘我们’，只有桑切斯。”

他离开了神盾局，现在他想要离开泽维尔青少年天赋学院了。

但是这一次的离开没有之前那么容易，就在他说出这大话的一瞬间，琴的思维生生进入了他的脑海，戴伦感觉到了一阵尖锐的疼痛，随即昏倒在地。

斯科特回头看着琴，她的手还放在太阳穴上：“我觉得……我们的麻烦暂时解决了。”

查尔斯叹了口气：“……唉，希望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