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哪边的人？”

从黑暗里冒出来的三个裹着黑衣服的家伙一声不吭，举枪便射，戴伦敏锐感知到危险，在地上滚了一圈躲过倾泻而来的子弹，但仍有子弹擦过他的肩膀，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伤口。

戴伦暗骂了一句，从旁边捡了一根头部弯曲的钢管，一下勾住一个正在换弹夹的黑衣人，将他拖倒在地，一拳打在太阳穴上：“你们真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硬。”他将这个黑衣人向着另外两个扔过去，趁机捡起一杆枪，从腰间掏出备用子弹迅速装了上去：“怪就怪在你们非要用神盾的武器。”

两枪打穿剩下两人的膝盖骨，戴伦一脚踢开剩下的一杆枪，点下眼镜扫描他们身上的其他热武器：“我再问一遍，你们是谁的人？”

只见被他用枪指着的家伙看了他一眼，从怀里掏出匕首，一下扎进了戴伦的大腿，戴伦下意识往后撤了一步，就看见两个人相继服毒自尽，临死前又小声憋出了一句“九头蛇万岁”。

“……何苦呢？我只是问你们是哪个队伍的？这和直接告诉我有什么区别？”戴伦讶异着把剩下那个人的下巴和两个胳膊卸了，拿起通讯器：“戴伦.桑切斯，请求帮助，我现在在……”

话音未落，通讯器就被一枪打飞了出去，戴伦一时无语。他的通讯器里装着的定位装置会在仪器损坏时触发，这本来是为了防备戴伦过大的力气。

他回头，站在墙头上拿着枪的男人戴着黑漆漆的面罩，他只能看看认出那是一双死鱼眼，以及：“你是铁胳膊？那个九头蛇？我还以为他们造不出寿命这么长的改造人呢！”

两个人的对峙没有持续多久，戴伦先一步把钢管扔过去，被铁胳膊一把攥住，捏得变了形。

“好吧……我们要打架的话至少得离医院远一点，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公德心。”戴伦脱掉外套，好更方便从身上获取装备，“要不要比比谁跑得快？”

子弹穿透木板打中了戴伦的肩膀：“该死！我应该把折叠刀带出来的！”

“有点契约精神行不行！你不能就这么一直打我！”又是一枪擦过戴伦的耳朵，“我承认子弹跑得比较快好了吧！”说完，戴伦将托尼送他的便携手甲戴在了手上，“现在我们公平了，我要开火了。”

戴伦这一炮瞄准了对方的脸，可惜被轻易躲过：“看来远距离报仇行不太通。”

他且挡且退，默默祈祷着鹰眼快递快点送达，好让他别看起来像是个假复仇者。

——————

查尔斯还在办公室里看书，罗根推门而入：“查尔斯！我有……”

“事情已经解决了，”查尔斯笑道，“欢迎回来，罗根。”

“什么？”罗根看起来非常迷茫，“现在，现在是什么时间？”

“复仇者联盟成立第一年。”

查尔斯祝福的目光非常真诚：“戴伦还活着，我们都活着，一切都好，所以放轻松。”

“等等等等，复仇者联盟成立？”罗根看起来更迷茫了，“但是我现在还在这儿？”

查尔斯眨眨眼睛，把报纸摊开给罗根看。

“……”罗根盯着头版头条上“复仇者集结，变种人也疯狂”的配图陷入了久久的沉思，“操他的戴伦。”

“不要在学校里说脏话。”

“Fuck.”

——————

该死的戴伦正陷入苦战，九头蛇没给他们的改造人配备太多的重武器，子弹用光了以后两个人的实力变得势均力敌起来，只是卡在戴伦肩膀里的子弹让他非常难受。显然这个弱点被人发现了，铁胳膊放弃了他的小刀，改用拳脚击打，他的力气大概和史蒂夫不遑多让，每次用力戴伦都感觉子弹在皮肉里蠕动，仿佛能听见骨头和子弹摩擦的刺耳声音。

戴伦试着给他的铁胳膊通电造成短路，但是大概是他电压不够大，这家伙只是转了一圈就恢复好了。

“你接受的是什么任务？抓住我？杀了我？”

对方从一开始就没说过一句话，只是一招比一招更加狠厉。

“你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我有超级绝招还没用呢！”戴伦躲过对方一记重拳，“救命！超……钢铁侠！”

一道比之前都要亮的掌心炮轰在了戴伦面前，将铁胳膊炸到天上飞了一圈——可惜他依然没怎么受伤。

“你刚刚想说超人？”

“我刚刚想说超级钢铁人。”

托尼啧啧两声，停在半空：“他是什么人？”

“一个九头蛇。”

“好吧，除了九头蛇还会是谁呢，”托尼再次打断了对方的腰带，让他身上的一大部分武器落在了地上，紧接着戴伦冲上前，一拳打在他的面罩上：“这是戴伦的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