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们从他身上驱逐出了毒液,我们这一次的任务完成了,我们保护了皇后区的人民,虽然我们又一次做了无名英雄,”戴伦拍拍他的肩膀,“但是他们还是以为,你是能暂停时间的人,棒呆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算了,你开心就好。”
——————
“毒液的确不是什么特别危险的生物,他的危险程度基本取决于他的宿主……”班纳如是说,“也幸好他附体的都是些有着超人体能的家伙,如果一般的人被这家伙附体,可能不超过两天就会被吸干能量。”
“你管这个叫不怎么危险?”
“因为他显然对于宿主非常挑剔,不会主动附身上那些会被他吸干能量的人。”班纳对戴伦解释,“不过显然暂时我们还是需要把他控制住。”
“所以是只有我注意到了你们都在用‘他’来称呼这个东西吗?”托尼挑眉看向他们,“你们怎么能确定这是个男孩不是个女孩?也许外星系的女孩长得就是这样,越黑越好看?”
“……你的切入点真的是……”戴伦抿着嘴思考了一下用词,“与众不同。”
“谢谢夸奖,但是你尽管放心,我不会为此而骄傲自满。”托尼看起来满脸写着无聊,“反正这玩意儿我们已经关起来了,你要不要去关心一下你的老朋友?”
“老朋友?罗根来找你了?”
“我现在真的开始怀疑你们两个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托尼皱着眉头,“不是那个友好的,是那个不太友好的朋友。”
哦,冬日战士。
“为什么你觉得我有必要和他叙旧?”
“因为他的精神状态显然不适合和我们这些研究人员叙旧,”托尼搂上了班纳的肩膀,而班纳看起来抗拒极了,“而且史蒂夫也希望你能帮忙——好吧,主要是因为史蒂夫想要你来帮忙。”
“你到底是我的侄子还是史蒂夫的侄子?”
“停,我没有叔叔。”
冬日战士被关押在一个合金监狱里,虽然他们称呼这个地方是看护房,但是很显然这就是一个监狱。
鉴于冬日战士现在脑子还是不清醒地想要杀了美国队长,这种处理方法倒是显得在情理之中。
只是这个小房子的设计实在是和戴伦记忆中的实验基地过于相似,他敢保证巴恩斯到现在还没恢复记忆一定有这个监狱的一份功劳。
戴伦走进来的时候,巴恩斯正进入难得的冷静期,他坐在床铺上,目光呆滞神色茫然,就好像戴伦每次陷入回忆中一样。
戴伦在来之前睡了一个懒觉,他保证就算是浩克也不一定能一拳把他打死以后就走了进来,反正这家伙的铁胳膊都已经被拆了,他还怕什么呢?
“你现在一定非常迷茫于自己的身份吧。”
戴伦像面对那些学生一样试图以一种过来人的身份来教导他。但是冬日战士和那些温室里的花朵显然不一样:“我见过你。”
“……哦?是吗?你当然见过我了,前一段时间我们还刚刚打了两架。”
“不……”巴恩斯笑起来,不是那种温和的笑,而是来自于一个九头蛇武器的,毫无情感的笑,“我见过你,在我的任务清单上。”
“对啊,对啊,我猜我们之前打的第一架就是因为我在你的任务清单上。”戴伦叹了口气,“这听起来倒挺像宿命的对手了,但是你好像是史蒂夫那一边儿的。”
“伊萨克.桑切斯,戴伦.桑切斯,麦斯威尔……”
他的嘴里吐出了一长串的名字,戴伦越听神色越冷静。
“全都在销毁名单上,”巴恩斯微微偏头,“但是你们在我执行任务以前就被别人销毁了。”
“你不应该记得这些的,是九头蛇的机器有什么毛病吗?”
巴恩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未执行的任务,无法消除。”
“所以你现在要执行任务?”
“不,”巴恩斯低下头,“我没有任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