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妾身实在是不舒服，来得晚了，惹了皇后殿下生气，还请皇上责罚妾身。”

宋鸢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早就积下了怨气。

“皇后作为后宫表率，后宫一切事宜自有她处理的原则和分寸，既然有错，责罚就是应该的。”

魏娥没想到皇帝连句软话都不肯说，顿时好没面子，羞红了脸。

“不过今天过年，还请皇后不要生气。”李广德笑着转过头，望着宋鸢。宋鸢望着他的眼睛，不知那里面是喜还是怒。

“妾身谨遵圣旨。”宋鸢的脸上现出了得体的微笑，不过这微笑一闪而过，李广德甚至都没有看清楚。

后宫的贺年礼就这么结束了，李广德望着离开的妃嫔们，心里忽然有些空落落的。她们美得各有千秋，又都是他一个人的，但他总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

“皇上，妾身也要告退了。”宋鸢起身行礼。

“慕鸿……”李广德握住她的手。

“皇上？”

“朕同你一起回去，像你封后时那样，好不好？”他渴望一种感觉，不知道能不能在宋鸢身上找到。

“好。”宋鸢心中不解，但还是顺从地应答了。

帝后二人并肩而行，李广德回忆着新婚的热情和激情，却突然注意到宋鸢往后退了半步。

“皇后。”

“是。”宋鸢只得往前挪了一点，再次与他并肩。

李广德握住她的手，慢慢地往永宁宫走去。不知是为什么，他突然觉得自己老了——明明只有三十多岁，想起刚才沉浸在幸福中的自己就觉得不可思议。

怎么会这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