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
“皇上,好戏要开场了——”宋鸢望向远处,微笑道:“皇上不再等等么?”
“朕不知道皇后要玩什么把戏。”
“妾身是冤枉的——”
“闭嘴。”宋鸢看都没看她一眼,冷冷地甩下两个字。“你不愿意讲,那本宫就让人替你讲——带人。”
女官们把妃嫔们引进来,让她们坐在屏风后,紧跟着她们的是从内事府拖回来的彩云和桂内监。
“你这是做什么!”
“皇上,戏已经开始了,就别停下。”宋鸢微微上挑的眼角平添几分凌厉的气势,虽然她的打扮一如既往素净,但现在却像换了个人似的,连李广德都不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女人。
“妾身参见皇上,皇后。”众妃嫔道。
这里的有些人,李广德已经不认识了,许是太久未见的缘故。
“把东西拿上来吧。”宋鸢命令道,“让皇上好好开开眼。”
“这是什么?”李广德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女官和她们面前的彩云二人。
宋鸢不答,径自开口道:“你们对食有多久了?两年多了吧?”
魏娥一下子瞪大眼睛,流露出惊疑的表情。方才那柔弱的伪装已经被撕去了一角,宋鸢看得出,她已经要崩溃了。
“彩云和桂内监都承认,魏氏和李旻李内监私下交易多次,独擅专宠;这是内事府的记录,还有各宫妃嫔签字画押的口供,证实魏氏多次用各种手段残害皇嗣,内事府上记录的侍寝妃嫔无一幸免——”宋鸢冷眼一瞥,“为了巩固宠爱,连压胜这种事都做得出——”她怒指魏娥,凤仙花染的鲜红指甲替主子咄咄逼人。
“妾身没有!”
“没有?魏娥,你看着本宫再说一次,那条落在孙贵妃桌上的蜀锦帕子是怎么回事?连本宫都得不到的蜀锦,全后宫只有谁有,一查便是——倘若不是郑婕妤与贵妃情同姐妹,冒死抢出梳妆台上的手帕书信,只怕它们早就在火海里化为灰烬了吧?”
“那怎么不早些告发我,偏等到这时?谁还会相信你的话。”魏娥垂死挣扎,双目含恨咬牙切齿道。
“早些告发?我没听错吧?”宋鸢笑道。“你急什么?”她一招手,翠儿便捧了一个漆盘上来。
“这是什么?”李广德忍不住插了句话。
宋鸢拿起漆盘上的玉簪,眼神充满留恋。“连皇上都不记得了吗?”
“朕哪有空记得这些东西——”李广德冷哼一声。
“那是皇上从西域进贡的首饰里让妾身挑的,皇上日理万机自然会不记得。况且,上一个戴着这支发簪的人已经死在两年前的大雨里了。”宋鸢满眼悲戚。
这下轮到李广德满脸不可思议了。
“你是说......江麓眠她.......”
宋鸢神情复杂起来。
“她死而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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